各位群友!晚上好!我们用了六次时间,把“欲明明德于天下”到“致知在格物”学习完了,我们把这一段叫做“知终重始”,是“事有终始”的体现。
我们把下一段“无格而后知至”到“国治而后天下平”,称之为“由本达末”,是“物有本末”的体现。
今晚的讲座内容,是对“格致诚正、修齐治平”做整体的认识,然后学习“物格而后知至”。下面,讲座正式开始。
【序】修齐治平是做事,格致诚正是修身。知终则须重其始,由本及末才是真。
“知终重始”的过程,也就是“追本溯源”的过程。想要“明明德于天下”的人,大有人在,这是好事。但是,如果不知道从根本上做起,那就好比想要一步登天。
从“八条目”的整体来说,“格致诚正”是“修齐治平”之本,“修齐治平”其实也就是“格致诚正”的自然功效。
这个顺序的前半部分,其实就是孟子要提醒我们的:“人有恒言,皆曰天下国家。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
其后半部分所说的“格致诚正”,其实就是“修身”的过程;“修身”,既是“格致诚正”的结果,也是“从政”的践履过程。
“格致诚正”就是“明明德”,“修齐治平”就是“亲民”,贯穿其中的就是“止于至善”。这是一个完整的体系。
“格致诚正”,也就是“止定静安虑得”。如果说“止定静安虑得”是修身的“心法”,那么,“格致诚正”就是顺序。
古今中外的人数之多,古今中外的朝代更替之频繁,都无法计算,但是,能“明明德于天下”之人,极为罕见;能“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之国,也极为罕见。何以如此?
没有“格致诚正”的真实功夫,也就没有“修齐治平”的美满结果。没有“格致诚正”的真实功夫,一个人很容易成为贪官污吏或奸佞小人;没有“格致诚正”的真实功夫,一个朝代难以清正廉明,难以长治久安。
接下来,我们继续学习“物格而后知至”到“国治而后天下平”。在这里,把上面一段的顺序“逆推”了回去,其实,也就是从“格物”到“平天下”。
原文如下:“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1.物格而后知至:
【1】格物近善且学善,物格善恶自分明。致知致得良知亮,知至是非善恶清。
修身必须从“格物”开始,学习圣贤君子之道,接近正人君子求学,这是“修身”的途径;“知至”便是“格物”的成效。
有经典却怀疑经典,却只信从杂书己见,甚至以杂书之说、世俗之论、个人成见去否定经典,那么,永远没有“知至”之日。
出于兴趣然后去学习,则学不学是由个人好恶决定。那么,对逆耳的忠言、质朴的正言,终究难以有兴趣去学习,即使偶然有兴趣,即使被迫去学习,终究难以持久。
叶公好龙,他是确实喜欢龙,但是,真龙到来,却落荒而逃。我们赞美岳飞、文天祥为英雄,但是,遇到敌人则贪生怕死,放弃仁义,无异于叶公好龙。
人生在世,没有那么多我们能有兴趣的事,可是,许多符合道义的事,是我们不感兴趣的,莫非就不做了吗?难道我们能像猪八戒那样被诱惑或者被强迫着才去做吗?
用人们感兴趣的故事、寓言去讲解经典,有多少人不是记住了故事、寓言,却忘记了经典语句?其结果不是事与愿违吗?
贾宝玉爱看《南华经》,喜欢“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愿意读《西厢记》而不愿意读“四书”,落得个“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难道我们愿意“效此儿形状”?
计较利害然后去学习,则学什么事由个人私利决定。那么,别说不是学习经典,即使是学习经典,也会把“君子”之道学成“小人”之谋,因为心中始终“唯利是图”。
王阳明先生说:“后世儒者许多讲来讲去,只是讲得个伯(霸)术。”何以如此?无非是因为从利害上去理解圣贤君子言行,于是,把王道讲成了霸道而不自知。
比如圣贤君子以德行服人,“君子不党”,如果我们凭借人多势众去服人,那么,还能算是圣贤君子之道吗?
经典告诉我们,八岁入小学,十五岁入大学,如果我们倡导从胎儿、婴儿就使之学习“四书六经”,虚岁十四岁之前必须把这些全部背诵下来,那么,我们还是在学习经典吗?
圣人告诉我们,“志于学”、“志于仁”、“志于道”,如果我们倡导学经典而成“神童”、成“功利”,那么,所学的还是圣人所传的“正道”吗?
孙悟空学长生之道而不得,学得七十二般变化和筋斗云,弄来如意金箍棒,而不知正道,结果扰乱三界。唯有取经路上“止心猿”、“行大道”,而后终成“斗战胜佛”。
有正人君子不愿意接近,却只是旁观称赞,甚至认为正人君子是傻瓜,担心因此而吃亏,整天就愿意学习计谋巧诈,或者闭门造车,也不会有“知至”之日。
“修身”之中的“格物”,是个效仿学习的过程,是个近善远恶的过程,是个亦步亦趋的过程。但是,我们总不能满足于一辈子都如此吧?
孙悟空看到人是穿衣服、戴帽子的,于是,也穿上了衣服,戴上了帽子,但是,猴心不改,终究是猴而不是人,不过是“沐猴而冠”。
赵括纸上谈兵,遇到实战则“照葫芦画瓢”,结果害人无数,哪里还有“仁义”可言?不能不说是害己害人之举。
因此,“格物”过程中,应该从“近善远恶”到“知善知恶”,进而“为善除恶”。其中的关键,是“知善知恶”。
在“近善远恶”的过程中,需要“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要“知其然”,需要接近君子,善人,以其所善为善,以其所恶(物)为恶(饿),因为我们的“良知”尚有“人欲”的蒙蔽。
要“知其所以然”,需要从自己的“良心”上,弄明白“善何以为善”和“恶所以为恶”,也就是“致良知”。其中,“良心”为体,“良知”为用。
“良心”纯良,不染人欲,那么,“良知”自然能分辨清楚是非善恶,因为掌握了分辨是非善恶的规矩和标准,这也就是“物格”。
【2】万物之理必有万,贯通物理在于一。物格不在知万物,所贵在于明其理。
朱子解释说:“物格者,物理之极处无不到也。”不要把“物”和“物理”混为一谈,也不要把西方科学之中的“物理”和华夏之学所说的“物理”混为一谈。
万物莫不有其理,贯通万物之理的,是“道”。“人”要用“心”去知晓万物之“理”,“人”无私心,然后,心中所得之理才是“天理”。
我们认识万物之理,是为了顺应万物的本性而与之和谐相处。如果研究万物,是为了认识万物的规律;认识万物的规律,是为了利用万物而谋求我们的私利,那就是西方学说中或世俗所说的“物理学”。
进一步来说,合乎天地万物之自然本性之理,可谓“天理”;“天理”无不合“道”,与“道”无不贯通,则可以谓之“道理”。
《易经》有六十四卦,从人之所得而言,可以谓之“易理”;从此理之源头而言,则谓之“道”。人心之中,有人欲掺杂,则不可能“明易理”,更不可能“知道理”。
《易经》六十四卦,既是要我们天地万物之道各不相同,更是要告诉我们“一以贯之”的那个“一”。
如果不知到那个“一”,那么,就只有“六十四卦”,却没有《易经》。这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万物”之数有“万”,《易经》的卦数只有“六十四”,可是,“六十四卦”足以体现“万物”之道,而且可以简化为“八卦”、“四象”、“两仪”、“太极”。
这个过程,用《道德经》的话来说,就是“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的过程。
善于求学的人,能“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必然能“举一反三”。若要去把“万物”研究个遍,那只能是“笨伯”的做法。
朱子所说的“已知之理”是什么?是“人之所得乎天,而虚灵不昧”的“明德”、“天理”、“良心”。如何“益穷之”?
在遇到万事万物的时候,保持“明德”之“明”,并使”明德“永远呈现出来,而不被任何外在事物所遮蔽。
朱子说:“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所谓“豁然贯通”是“虚灵不昧”的“明德”、“天理”、“良心”与“道”贯通的时候。
在这个时候,也就是“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的时候,当然能“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
如果从“众物之表里精粗”上去下功夫,那么,“表里精粗”就是四个方面;这四个方面及时凑和在一起,也不是事物本身,当然做不到“无不到”。
【3】万事万物各不同,由同观异异易知。人以人心达人道,病去便是康复时。
《周易·系辞下传》说:“《易》之为书也,广大悉备,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人能明晓“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效法其道,然后可以成“人道”。
贯通天道、地道、人道的,是“一”;人只能从人道去贯通天地之道。如果只知到那个“一”,却不知“六十四卦”之不同,那个“一”也就是空洞的。
既然万物之理各自不同,那么,我们怎么去探求万物之理呢?但按很简单:“求其同,知其异”,这样也就可以了。
古今中外,以及未来,只要是人,不管他自己是否承认,都具有同样的“良心”,用这个“良心”去衡量一切人和事,哪些是违背良心、失去良心的人和事,也就一目了然了。
孟子说:“心之所同然者,何也?谓理也,义也。圣人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耳。”据此而言,圣人传道,告诉我们的是人人所相同的那一点,也就是理和义。
这个“理和义”如何判断?用“良心”判断时,“良心”就是“良知”、“天理”;用“良心”判断出来的可行之事,便是“义”,也就是“人所应该做的事”。
人要效法天地之道,其根基何在呢?就在于我们的“良知”。“良知”是我们不学就具有的,是我们不思就能呈现的,这是人与“天地之道”的相通之处。
天地不会告诉我们“道”是什么、“道”在哪里,然而,天地运行,无不合道。孔子说:“人能弘道,非道弘人。”我们要明“道理”,只能由“人”自己去做。
宋朝陆象山先生说:“道外物事,事外无道。”又说:“道在宇宙间,何尝有病,但人自由病。千古圣贤,只去人病,如何增损得道?”
“道”不是虚空的存在,更不是虚无,而是体现在天地万物的运行之中。天地万物的运行,也就是天地万物在“做事”。
人之道,也不在于“空言”,而是通过所做的“事”来体现。人只有去掉自己的“病”,然后才能恢复健康。人能灭掉“人欲”,才能恢复“天理”、“良知”。
人之道,通过所做的事来体现,但是,不能理解为“到实践中去摸索总结”,而是从良心和良知出发,把良心和良知落实到所做的事之中去。
“到实践中去摸索总结”,所摸索总结出来的,必然是经验或教训。所谓经验,意味着结果是“成功”的;所谓“教训”,意味着结果是“失败”的。
首先,这种以成功和失败来论定是非的办法,与善恶无关,必然导致“以成败论英雄”,甚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乃至“有奶便是娘”。
其次,所有的“成功”或“失败”,都是以往的或者别人的“成功”或“失败”,不意味着未来或自己也会因此而“成功”或“失败”。
另外,“到实践中去摸索总结”,意味着有“规矩”而不用,意味着有经典而不遵。如此做人,则是拿自己的人生做试验;如此治国,则是拿国家百姓做试验。
讲座暂停,休息十分钟。在这十分钟内,欢迎各位群友提出问题,或者切磋琢磨,畅所欲言。因为直播的群有八个,因此,回答问题不及时,或者来不及回答,请谅解。谢谢。
【4】莫说人欲不可灭,误解人欲言必错。人生食色不可无,不可不以礼来节。
有人说:“灭了人欲,人还能生活吗?谁能不吃饭、不睡觉?谁能见美而不喜欢?把这些都灭掉,怎么可能呢?”
这种说法,是受西方学说或世俗异端之论的影响,因而不接受“人之初,性本善”,而且对“人欲”误解太深。
现在,很多人,甚至一些“研究儒学”的专家学者,也未认可“人性善”,其实,这意味着否定了人生来就具有“恻隐之心”。
常常见到有人用“食色性也”来自我辩解,却不知到,如此一说,所说的“性”就已经不是“本性”了。为什么这么说呢?
“食色性也”是谁所说的?是《孟子》之中的告子,而不是孟子。不管是谁说的,关键在于这个说法对不对。
江希张先生九岁的时候解释此句说:“饮食男女,是感物而动的情欲,不是人生而静的天性。”把“情欲”误认为是“天性”、“本性”,其说当然就不可能是对的。
说得再通俗一点,我们不会把被污染了水当做水的本来样子,难道能把人被外物诱发出来的情欲当做人的本性吗?
须知,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见美而喜悦,见险而躲避,这是“本能”,而不是“本性”,更不是“人欲”。
“本能”和“本性”有什么区别?“本能”是遇到外物之后所产生的自然反应,“本性”是未遇到外物时的平静之心。
放纵本能而不知节制在“礼”的范围之内,超出了“礼”的范围,便是“人欲”。“礼”的最低限度,是“人”要自己知到区别于“禽兽”。
人去“饮食”是为了“做人事”,而不是为了贪图奢侈享乐,更不能说“人活着是为了饮食”。不是有美食而不吃,而是不贪求美食。
孔子说:“饭疏食、饮水,曲肱(功)而枕(镇)之,乐亦在其中矣。”孔子赞美颜子:“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人们说,这是“安贫乐道”,须知,这不是鼓励人们去过艰苦贫穷的生活,而是在艰苦贫穷的时候,仍然能心安,仍然能保持良心、本性,仍然能坚守道义。
“本能”为什么不是“人欲”?天地生人,在赋予人“善”的“本性”同时,也赋予了人赖以生存以及繁衍的本能。
人有“食色”的本能,禽兽也有,但是,人类如果为了饮食而不顾一切,则等同于禽兽;人类如果为了男女而不顾礼义廉耻,何异于禽兽?
我们看一看,禽兽是不是为了“饮食”就不顾一切了?因为它们是禽兽,我们也不会因此而责备禽兽。再说,即使是禽兽,还有“虎毒不食子”的说法呢。
可是,人能为了“饮食”就不顾一切吗?对于“士”来说,有“士可杀不可辱”之说;对于普通人来说,有“嗟来之食不食”之言。
人有“本能”而能节之以“礼”,保持住“人”所拥有的“良心”、“良知”,这是“人”区别于“禽兽”的底线。
如果谁说自己不能节制自己,那是“非不能也,是不为也”,那是“自我放弃”。也许我们达不到圣贤君子的高度,只要我们沿着这条正道一直向前迈进就好。
【5】月映千江只一月,万物一理分有殊。一月当空千江美,一理通达万物疏。
有“格物”之事,然后有“物格”之功;有“致知”之事,然后有“知至”之效。未有不去“格物”却能“物格”者,罕见不去“致知”却能“知至”者。
我们的“天理”已经被“人欲”蒙蔽,只是程度不同而已。在此情况下,遇事常常不自觉地就会私心、私情妄动,面对是非善恶常常因为“天理”不明而难以明辨。
最常见的是,当我们遇到了一事有困难,或者因为有一物而难明,就去请教,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君子不能满足于事事都去请教于人,不能满足于仅仅去明晓一物。
由一件事之理,去旁通万事之理;由一个物之理,去通达万物之理。这才是君子所应当遵循之道。
程子和朱子从横渠先生的《西铭》中引发出了一个“理一分殊”之说,这个说法很有助于我们明白其中的道理。
有人说,“理一分殊”是从佛教而来的,这个说法恐怕不妥。假如说是受佛教启发,然后想到这个问题,也许还可以。
在《周易·系辞传》中,就有“《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六十四卦”之说。
表面看来,其中只有一(太极)、二(两仪)、四(四象)、八(八卦)、六十四(六十四卦),但是,须知贯穿于其中的还有一个“中”。
“太极生两仪”,有“中”然后成“三才”;“两仪生四象”,有“中”然后成“五行”;“四象生八卦”,有“中”然后成“九宫”;“八卦生六十四卦”,有“中”然后能贯通“万物”。
这个“中”,也就是“中庸”的“中”,就是“允执厥中”的“中”;这个“中”,也就是判明善恶的“良心”,就是从“恻隐之心”达到“仁”、从“善”到“至善”的正道。
《道德经》也早就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说。既然是“道”之所生,就好比是人类代代延续,无论怎么延续,人能有“人形”,人能有“善”的“本性”,都是代代传承的。
这样解释“理一分殊”,似乎很空洞,不好理解。我们从具体的人伦来说,也就知道如何在做人、做事的时候,如何贯彻“理一分殊”了。
《周易·序卦传》说:“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
人类以及人间万物,都是由天地所生,因此,乾是人类及人间万物之父,坤是人类及万物之母,因此《西铭》说:“民,吾同胞;物,吾与也。”这是“理一”。
人由天地而生,秉承了天地的“好生之德”,体现为“善”。《周易·系辞传》说:“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这是“理一”在人身上的体现。
但是,人对人则需要“仁”,人对物则需要“爱”。孟子说:“仁民而爱物。”这种对人与物时,“仁”与“爱”的不同,也就是“分殊”。
进一步来说,以善待父母,谓之孝;以善待子女,谓之慈;以善待兄弟,谓之悌;以善待臣,谓之礼;以善待君主,谓之忠;以善待配偶,谓之宜;以善待朋友,谓之信。
无不从自身的“善心”出发而待人,便是“理一”;而“孝慈悌礼忠宜信”等具体表现方式的不同,则是“分殊”。
“老吾老”是各孝顺其父母,“幼吾幼”是各慈其子女,这是“分殊”;“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则是“理一分殊”的践履方式。
我们能很容易知到别人对父母不孝顺,因为我们的“良心”使我们拥有辨别是否孝顺的“良知”,但是,在我们自己对待父母的时候,却常常有不孝顺的时候,原因何在?
很简单,在衡量别人的时候,“良知”往往不受私心、私情、私利的干扰,但是,自己对待父母的时候,却受到了私心、私情、私利的干扰,却自己还不知到。
我们应该重视的,首先应该是自己孝顺与否,其次才是别人孝顺与否;我们应该重视的,首先是自己善不善,其次才是别人善不善。
我们能够拥有纯正的“良心”,然后能有准确的“良知”;我们能够既知到自己善不善、孝不孝,又能准确判别他人善不善、孝不孝,才是“知至”之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