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空虚之极,无可名状。而整夜整夜爱恨交加的梦境像是弥补了生命的空缺,世俗的束缚。他们伸展腰肢,活的多姿多彩,而我醉心沉溺于这不自醒的梦里,找不到可以支撑横木的中介点,就这么深深浅浅的浮着。呼吸生疼。
“有清醒的感觉,有释放的生活,有无法到达尽头的对远方和未知的探索。
我竟是这么激烈而贪婪的需求着它的华丽,却不想看到日光从玻璃后面照射进来以后,留在我脸上的苍白和心中的空洞。
梦魇是真实的,而清醒似乎是沉睡。
就好像黑夜是我的白天,白天是我的黑夜。
是否有一天,颠倒的感觉走上循规蹈矩的路途。
心和眼睛,才能平静。
而生活,才能如我所愿的简单快乐。”
安妮的小镇生活。
又想起三毛,那个穿着大朵碎花的长裙站在沙漠的风沙里,黑发飘扬的女子。
安妮说她: 自由。漂泊。落拓不羁。
的确是这样。
那么传奇式的一生,寄托了我所有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所有只能寄托于梦的梦想。
我和她之间的联系,也就仅仅是:我想成为她。
想成为她那样孤傲自赏,醉心生命的存在。
我想成为她。
安妮说:“这样的女人,注定是自恋的。因为没有人分享和读懂她的生命。
只有她自己最知道,灵魂深处的激情和华丽。
所以这样的女人注定也是孤独的。
自杀是唯一的归宿。这个喧嚣的尘世有时没有任何安慰。只有世俗的窒息。
海明威,梵高,或者托尔斯泰。
人和人之间是有很大区别的。”
我想我理解安妮的意思。
我不知托尔斯泰的结局是什么。但我和安妮一样被海明威和梵高的太过华丽的终结深深吸引。
海明威用他的猎枪塞住自己的嘴,嘭的一枪以后,灵盖骨被整个掀飞。
而梵高则是一个人跑到外面用手枪对着自己的胸膛打了一枪,然后整理好衣襟,回家无事般陪弟弟过了几天以后安然死在弟弟的怀里。
太过潇洒,悄然。完美的好像一朵花开的声音。
凡人无法企及的精彩。
似曾相识的安妮式的结局。
每个人都是单行道上的跳蚤/每个人皈依自己的宗教/每个人都在单行道上寻找/没有人相信其实不用找
(责任编辑:朱春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