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导读

QQ群讲座稿:《大学》016:由本达末(四)(2013.08.13)
发布日期:2024-05-22   点击:

上次讲座,我们学习的是“意诚而后心正”,今天晚上,我们继续学习“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

4.心正而后身修。

【1】心正足以明万事,所见所识无不明。君子不器能知道,一任东西南北风。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的言行举止能受自己心灵的支配。自己的心灵不正,言行举止必然不正;自己的心灵被外在事物支配,这个心相当于不属于自己了。

心中是非善恶都明确,没有私心杂念,是言行举止端正的前提和基础。有了这个前提和基础,言行举止才有可能端正。

要做到一切言行举止无不端正,需要在日常生活和做事之中磨练提高。等到磨练提高到无论遇到任何人和事,都能明辨是非善恶,而且不受任何外在事物的影响,才是“身修”。

从格物开始,直到身修,无不是从“心”上去下功夫。格物,是从事物之中体会圣贤君子之心,然后学习过来,使自己的心也如此。

致知,是用自己的心,去体会圣贤君子是如何分别是非善恶的,从而使自己的心也能明辨是非善恶,不依赖于圣贤君子给我们辨明,而是我们自己的良知就可以辨明。

诚意,也不是把工夫用到“意”上,更不是用在外事外物上,而是用在产生“意”的那个“心”上,让自己的心无不诚,“意”自然会“诚”。

正心,更不用说,就是使我们的“心”要时时刻刻都能“无不正”。不因自己的好恶而不正,不因自己的忧患而不正,不因自己的恐惧而不正,不因自己的愤怒而不正。

能做到如此,然后谓之“心正”。“心正”之后的这个“心”是什么“心”?是“道心”。那么,“道心”是不是人从外面得到的一个“心”呢?不是。

人,能够修养自己的心,使自己的心无不合于道,此心便是“道心”。圣人著述经典是为了传道,我们学习经典是为了学道。

圣贤君子能通过经典来传道,但是,经典只是道的载体,它本身并不是道。圣贤传的是什么道?传的是道的起点、过程和终点,也就是告诉我们学道、得道的方式方法。

我们遵循着圣贤所告诉我们的方式方法,知到了起点,就从这个起点开始,沿着从起点到终点的直线,一直走下去。这是学道、得道的践履过程。

从心灵的修养来说,则是从以人的本心本性为起点,达到意诚心正的至善。“意诚”,则能在外事外物当前,能守得住本心本性;“心正”,则能在外事外物当前,能心思言行无不正。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心”还是那个“心”,并非换一个“心”,在“人之心”没有任何人为妄动的时候,这个“心”也就是“道心”。

从人来说,心、性、德、道之间是什么关系?人生来就具备的、没有任何私心杂念时的“心”,是“本心”;伴随着“本心”的那种“善”,谓之“本性”。

从“本心”到“正心”的过程,谓之“尽心”;从“善”达到“至善”的过程,谓之“知性”。“尽心”,则上天赋予我们的“人心”不仅得以生,而且得以成,这才谓之“德”。

德者,得也。得之于天,成之于人也。犹如“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天所赋予我们的是瓜和豆的种子,种子种植在我们心中,发芽、生长、收获了正宗、饱满的瓜和豆,可以再作为种子,才叫做“成”。

《周易·系辞传》说:“一阴一阳之谓道,得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人的本性由“道”而来,体现为善。只有在所思所想、所言所行无不合善之时,人之性可以谓之全了成了,符合人道了,通于大道了。

阳明子说:“心一也。未杂于人谓之道心,杂于人伪谓之人心。人心之得其正者即道心,道心之失其正者即人心。初非有二心也。”

心正之后,人自己的心已经与天心一致,人自己的性已经与大道贯通,当此之时,则任凭风吹雨打,即便是狂风暴雨,也不会有不正、不善。

“道”与“规律”不同。“道”所指的是天地万物的“本性”,“规律”所指的则是天地万物的“习性”;人们认识“道”是为了落实“仁义”,人们认识“规律”往往是为了谋求“利益”。所以,两者之间存在根本的不同。

【2】头颅四肢与躯干,统帅原来是心灵。非礼勿视听言动,身修而后自然行。

“心正”所说的,仍然是自己之心;“身修”所说的,则包括心与言行。只有心正之后,才能自然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以上“四勿”,是孔子对颜子所说的。对于众人而言,“四勿”可以说是“自我节制”的功夫,但是,对子而言,则是“自觉自行”的功夫。

阳明子说:“《大学》之所谓身,即耳目口鼻四肢是也。欲修身,便是要目非礼勿视,耳非礼勿听,口非礼勿言,四肢非礼勿动。”

“要修这个身,身上如何用得功夫?心者,身之主宰。目视,而所以视者,心也;耳听,而所以听者,心也;口与四肢言动,而所以言动者,心也。”

“故欲修身,在于体当,自家心体,常令廓然大公,无有些子不正处。主宰一正,则发窍于目,自无非礼之视;发窍于耳,自无非礼之听;发窍于口与四肢,自无非礼之言动。”

因此,从“心正”到“身修”,再从“身修”到“家齐”、“国治”、“天下平”,其中的关键或枢纽,就在于“身修”二字。这二字可谓承上启下的二字。

“格致诚正”都是自己“心”上的功夫,是“明德”的功夫;到了“身修”,则是“明明德”到“亲民”的作用了。

“格致诚正”好比树根,树根不能自我显现,人们可以通过树干、枝叶、花果得知树根如何。一个人能在“格致诚正”上把工夫下够了,自然“身修”、“家齐”、“国治”、“天下平”。

因此,我们说,“格致诚正”是“本”,“修齐治平”是“末”;因此,我们说,从“物格”到“天下平”,是“由本达末”。

“身修”,意味着自身之“德”已经足以自明是非善恶,而且足以使自己的心思言行无不善、无不正。

至此,则君子之德已成,无论是何时何地,无论身居何位,都能“明”其“明德”。能“明明德”于“家”,则能“齐家”;“明明德”于“国”,则能“国治”;“明明德”于“天下”,则能“天下平”。

身居士庶民之位,就要“身修”;身居大夫之位,就要“家齐”;身居诸侯之位,就要“国治”;身居天子之位,就要“天下平”。

5.身修而后家齐。

【1】身正不令而自行,不正虽令有不从。善言善行传广远,居高不必借秋风。

有德的君子,无不遵道而行。不需要外在的动力,不畏惧外在的阻力。“达则兼善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此“善”,是“至善”。

孟子说:君子只是“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因此,君子所重视的,不是别人是否认为“仁义”,而是自己必然以“仁义”之心去说话做事。

“身修”,是一个人的事,难道一个人的行事,能有多大的效果吗?尤其是“人微言轻”的情况下,究竟能起多大作用呢?

君子之道,必然有效果,但是,君子不从效果上去考量,好比是“只问耕耘,不问收获”。因为效果的大小,是天地之事,是外物之事,君子只是尽自己的心力而已。

一块石头,掷入水中,必然有声有波。其声从此流传千古,其波由此振动万里,随时间和空间而不同的,只是声与波的的程度不同而已。

我们的一言一行,一旦说出来、做出来,在社会上,就像一块石头掷入水中所发出来的声与波一样,在社会上,在天地间,必然有影响。

如果所言者善,所行者正,那么,必然有善、正的影响;如果所言不善,所行不正,那么,必然有不善、不正的影响。

听一个自己敬佩的人说话,往往容易信服他;孩子所敬佩的父母,说出话来容易使孩子相信;在一个自己敬佩的领导下,愿意去完成领导的指令。

“身修”,是凭借个人的德行去做事。其实,无论是在士庶人之位,还是在大夫、诸侯、天子之位,圣贤君子都是凭借个人的德行去做事。

孔子、孟子,以及颜子、曾子、子思子,无不是凭借个人的德行去做事,何曾凭借人多势众去做事?

帝尧、帝舜,以及周文王、周武王、周公,貌似凭借人多势众去做事,实际上是个人德行的感召,使得众人响应,而不是一上来就想着“人多力量大”。

因为志向相同、观点相同、利害相同,然后,为了增加成功的把握,因而建立党派,或者结成同盟,这是纵横家的做法。

纵横家的这种做法,好比是纠结众人去“打群架”。在“打群架”之前,因为担心失败,所以,需要长期的联络和准备,目的是最大可能地去强大自己、削弱对方。

这个阶段,好像很平静,但是,这种平静好比暴风雨前的平静,而且就在这平静的时候,恰恰是筹谋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的时候。

一旦暴风雨到来了,便是“摧枯拉朽”式的,便是“玉石俱焚”式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不都是如此吗?

再者,凭借“人多势众”取胜的人,往往还要“趁人之危”。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倭寇侵华的时候,不都是趁着中国虚弱的时候吗?

这种“趁人之危”的做法,跟“趁火打劫”的强盗贼寇如出一辙,因此,这是圣贤君子所不齿的做法。

圣贤君子告诉我们的是,凭借德行而安天下,就像孔子所说的那样:“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天下。”关键就在于“修己”。

“修己”,虽然不是凭借人多势众去做事,但是,“修己”却自然具有一种“善”的感化力和凝聚力。

从感化力来说,是从“独自之善”到“众人向善”,使天下之善越来越多;从凝聚力来说,好比“有朋自远方来”,犹如“得民心者得天下”。

周文王施行王道仁政,当时,已经“三分天下有其二”,这三分之二的“天下”,所指的不是土地范围,而是民心。

如果能继续下去,那么,“救民于水火”也不需要伴随着杀戮的战争了。周武王为了“救民于水火”,采用了战争的形式,虽然“杀戮”很少,但是,圣贤君子不愿意使任何一个人无辜而死。

与此相反,秦始皇凭借强兵利器,凭借着阴谋诡计,虽然在血染山河的长久而普遍的战争中,得到了全国的土地和人口,却并非“得天下”,因为秦始皇始终没有“得民心”。

讲座暂停,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内,欢迎群友提出问题,欢迎群友之间发表感想和议论,但希望能认真谨慎。十分钟后,继续讲座。

【2】以身作则是表率,引领众人向善行。无论大夫或父母,言传身教终有成。

从“身修”到“家齐”,所凭借的是“身修”。按照经典中“家”的原意,是指士大夫的封地;现在,我们也可以说是指“家庭”或“家族”。

使封地中的所有人,使家庭或家族中的所有人,都能够“见贤思齐”,“知学向善”是“家齐”的前提。

虽然说有了“身修”,不一定能达到“家齐”,但是,没有“身修”,绝对不可能达到“家齐”。所以,关键在于自己是否“身修”,是否想要“家齐”。

如何达到“家齐”呢?无外乎“言传身教”。所谓“言传”,是要传什么言呢?最好是往圣前贤之言,其次是引人向善之言,再次是个人经验总结。

“言传”的时候,最好是从正面引导,尽量少用“反面教材”,尽量少用利益和兴趣诱导。所谓从正面引导,是指直接从善言善行引导出善言善行。

所谓“反面教材”,是指用某个受到惩罚的错误去警告别人,是用威胁的方式告诉人不要犯错误。这种方式,最多只能让人不恶,却难以向善,甚至连不恶都做不到。

人们往往喜欢看某个人犯错误时那种刺激、多变的过程,等到错误受到惩罚了,或者得到改正了,往往也就戛然而止了。结果是听到的犯错误过程的时间最长。

现实社会里,常见“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的现象,因此,恶事不需要大肆宣传,需要大肆宣传的是善言和善事。

所谓用利益诱导,是指事先用利益去怂恿别人做事。比如,为了让孩子做某件事情,事先就给什么好处;比如,“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做法。

这种做法,即使是诱导人们去做的是善事,对于被诱导的人来说,他不管究竟是善事还是恶事,只要有利可图就去做。无疑,这是不可取的做法。

所谓用兴趣诱导,是指有意迎合他人的兴趣爱好,以便诱导人们接受所要推行的观点和主张。结果是,使人只从个人好恶去做事,而不顾是否应该做。

比如说,为了让大家愿意读经,就用故事、寓言、笑话来讲解经典,结果,大家听你讲经的时候,听得津津有味,一旦自己拿起经典,去读那些本来就没有故事、寓言、笑话的经文,就感觉非常乏味了。

那么,怎么对待利益和兴趣呢?需要“赏善惩恶,奖勤罚懒”,需要“学而时习之”,然后自然得到“不亦说乎”。

如今,我们往往对“赏惩”和“奖罚”混用。“赏惩”所针对的是“善恶”,不一定使用金钱财物;“奖罚”所针对的是“勤懒”,所使用的方式必然是金钱财物的增减。

无论是“赏惩”还是“奖罚”,都是在事后所采取的对策,不应该事先去做。事先要做的是,“道德礼义”和“责任义务”的教育。

“言传”固然重要,“身教”更为重要。所谓“身教”,就是“以身作则”,起到一种表率的作用,我们往往称之为“模范带头作用”。

6.家齐而后国治。

【1】火车需要车头带,齐家犹如跑火车。导之以德能向善,齐之以礼知尽责。

几十年前流行过这样一个口号:“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如果“车头”不是君子,如果“车头”所去的方向错误,那么,火车会被带到何处去,就可想而知了。

“车头”是君子,所去的方向是趋向“至善”的,那么,可以说这个“车头”具有“以身作则”的作用。

“车头”带动这第一节车厢,第一节车厢带动这第二节车厢,如此下去,整个火车就都能在“车头”的带动下,奔向“至善”。

“车头”有足够的“能源”,好比“大夫”或“家长”有足够的德行。如果“车头”只顾自己跑,却不顾后面的车厢,当然不行。“大夫”或“家长”只顾自己修身,而不顾“家人”,当然也不行。

孔子说:“道(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齐家也好,治国也好,平天下也好,都是一个道理。

要达到“家齐”,大夫和家长需要以自身的德行“言传身教”,这就好比“能源”充足,而且方向正确的“火车头”。

要达到“家齐”,大夫和家长需要以自身的德行“言传身教”,这是“道之以德”,就好比“能源”充足,而且方向正确的“火车头”。

“道之以德”,就是带着“家人”学习并遵循圣贤君子代代相传的“善道”。可是,仅仅“道之以德”还不够,还必须“齐之以礼”。

所谓“齐之以礼”,是大夫和家长要先使自己能尽职尽责尽义务,而且还要让“家人”也能职责分明,并且能尽职尽责尽义务。

这就好比说,整列火车要“一环紧扣一环”地链接在一起,步调一致;每节车厢都要知到自己的位置和责任,不可杂乱无章,也不可空着车跑。

人们常常说“知书达礼”这个词,“知书”是什么?是好学善道。“达礼”是什么?是尽职尽责尽义务。

人们常常认为,“道之以德,齐之以礼”不如“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更有效。下面我们分为上中下三策来说。

上策是“导之以道,齐之以德”。至圣孔子所说的“志于道,据于德”可谓此意;道君老子的《道德经》近于此意。三皇之治如此,《春秋经》的“大同世”如此。

中策是“道之以德,齐之以礼”。“礼”可以达“德”,“德”可以达“道”;“道”可以统“德”,“德”可以“守礼”。五帝之治如此,尧舜已经完全达到,周文王、周武王、周公最为接近这个境界,《春秋经》的“升平世”如此。

下策是“道之以政,齐之以刑”。用君主所制订的政令作为引导,用朝廷制订的律法作为最低标准,那么,庶民总是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地避免受惩罚,却不知到羞耻。春秋五霸如此,《春秋经》的“据乱世”的起点在此。

如果用车道来打比方,那么,中策相当于告诉人们车道的中线和边缘;下策相当于告诉人们车道和路基的边缘。超过了路基的边缘,就可能是悬崖或山峰了。

历史上常见的是“道之以政,齐之以刑”这个下策,往往容易让人们看到效果。却不知“道之以德,齐之以礼”的效果更好,只是人们不容易见到而已。我们来讲一个故事。

据说,当初王阳明要跟一个土匪头子见面,劝他不要再做土匪。土匪头子说:“别人都说你擅长说道德仁义,你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根本不信什么道德仁义!”

王阳明说:“既然你不信道德仁义,那我就不说了。这个屋里热得像个蒸笼似的,你把衣服外套脱了,咱们再说话吧。”

土匪头子说:“脱就脱!”当时的天气确实太热,所以,土匪头子二话没说就把外套脱下来了,只剩下了一条内裤。

王阳明说:“脱了内裤更凉快,干脆你把内裤也脱了吧。”土匪头子一听这话就急了,说:“士可杀,不可辱!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呢?”

王阳明笑着说:“你这不是还知到人不能跟禽兽一样吗?也知道什么叫羞耻啊!这就是道德仁义的根本啊!”土匪头子没话可说,乖乖地降服了。

【2】仁君方能行仁政,施行仁政必任贤。人而不仁无礼乐,仁者从政庶民安。

《大学》后面说:“为人君,止于仁。”前面所说的“身修而后家齐”,除了大夫和家长自身足以言传身教才能使“家人”都能好学向善、知书达礼之外,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只有“身修”才能足以担任“大夫”。

这里所说的“家齐而后国治”,意思更加丰富。第一,国君必须“修身”而至于“身修”,能“止于仁”。若不“身修”,不足以确认王道仁政,不足以保证其言行政令始终符合仁道。

第二,国君要想达到“国治”,则需要任用“身修”的君子担任大夫。如果国君所任用的官员都是贤德的君子,也就不愁王道仁政的贯彻执行,也就不愁国家不治。

假如把“家”理解为“家庭”,那么,国君就要重视对国民的教化,使国民中的男子成为慈父、君子、孝子,使国民中的女子成为慈母、贤妻、淑女。

第三,在天下无道的时候,身为国君,就应该像西伯侯那样,施行王道仁政,如此则能“近者悦”;“近者悦”,然后能“远者来”,从而“得民心”,救民于水火。

但是,诸侯国的国君应该施行王道,应该有救民于水火之心,却不能事先有成“王”之心,更不应该有夺权夺位之意。

以上三点之中,最根本的是第一点,第二点是落实第一点的必要措施。国君不仁,不可能遵从王道仁政,必然“唯才是举”、“唯利是图”,那么,所任用的官员必然是能人、小人,乃至奸佞。

国君不仁,不可能“道之以德,齐之以礼”,只能“道之以政,齐之以刑”,甚至连这一点也做不到。为什么如此呢?

孔子说:“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月)何?”因此,国君不仁,不足以知到何为礼、何为乐(月)。

也就是说,国君不仁的时候,所谓的“礼”会被弄成绝对化的“下级服从上级”,到了极端就会有“君教臣死臣不敢不死,父教子亡子不敢不亡”。这就不是“礼”了。

国君不仁,所谓的“乐(月)”会被弄成粉饰太平的歌舞、媚俗的娱乐、“和稀泥”式的调和、自私自利的“自由”、散诞逍遥的快活。这就不是“乐”了。

“国治”以“家齐”为必要前提,意味着国君要任命“身修”的君子担任大夫,君子从何而来?当然是个人修养而来。但是,对于国君来说,就必须施行道德仁义的教化。

以经典行教化,然后君子能渐渐增加;施行王道仁政,然后君子能得其位。君子得其位,然后能贯彻落实王道仁政,能以经典行教化。

国家能如此,必然使百姓衣食无忧、身心安宁,而且知书达礼。这样一来,国内的君臣民才能上下同心同德、同甘共苦。

能够如此,遇到国家有灾荒险难的时候,国人能齐心协力地共渡难关;遇到国家受到外来侵略的时候,国人能同仇敌忾地共同抵御侵略,何愁不能国泰民安呢?

【寄语】

天下无道人人苦,天下有道人人安。你我生存在天下,但望莫做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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