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晓鹤紧紧地跟着木潇,生怕给跟丢了。木潇忽然站住,转身,吕晓鹤来不及躲避,被逮了个正着。
“吕晓鹤,别做让我怀疑你性取向的事情好不好?”
“我说了,我很正常,我喜欢的是女人,像你这样的,我就是个女人都不会喜欢你。”
“是吗?”木潇用一种极其戏谑的目光看着他。
“你,你看什么?”吕晓鹤闪躲着木潇的目光。
“你,喜欢谁?”
“这个,你管不着吧?”
“小蕊,是吧?”
吕晓鹤将目光转向了夜空中高悬的弯月,一脸的漠然在青色的月辉下再也遮掩不住内心的澎湃。木潇忽的转身极速离去,吕晓鹤看着远去的背影,独孤,沉重,悲伤,这个首领,究竟隐藏了多少心事?“明明放弃了她,却又总是摆出一副舍不得的样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小蕊,我放弃了你,可是,为什么,当知道有人喜欢你时,我的心,痛了。为什么?”
那座旧洋式花园别墅,似乎好久都没有人住了。轻轻推开半掩的铁门,木潇的脚站定在门外,看着院子里荒落了的花园,他的心,抽搐的疼了。一步步的走近屋门,走进屋内,灰尘在闪进的月光下翩翩起舞着,木潇感觉自己似乎要被那些细小的东西给堵塞住鼻孔,失去呼吸的通道。循着熟悉的路线,打开了电灯,屋内的一切依旧是那么熟悉。只是,没有了往日的生气。桌上朦胧的照片里依稀能够分辨出主人的模样,木潇拿起用衣袖擦拭干净,那里,笑容依旧灿烂,只是,现在的你,是否笑得依旧开心?
“小蕊!”木潇抱着那张照片,无力的蹲坐在了地上,放肆的哭泣。那些痛苦,那些压力,那些悲伤,一起袭来,终于压倒了这个看似很坚强可以抵挡一切风雨的男人。
窗外,天晴,万里无云。月,将它的光辉洒遍了大地,包括这个即将变为死城的小城。
那里,还有个人,看着屋内哭泣的人,她在强忍泪水。你,隐瞒了多少?你,到底喜欢谁?若是她,为何选我?若是我,又为何放不下她?伤害了她,也伤害了我,可,你不知道,你伤害最大的是你自己,是你自己,知道吗?柳素素轻轻地转身,走了。她看得见他的苦,所以选择不去打扰。
夜,已过半,木潇抬头看窗外,院内空无一人,他发觉自己待的太久了,柳素素该担心了。他起身,轻轻地将照片放下,“小蕊,好好的,等着我。”说完,开门准备离去,回首屋内,一个影子将木潇的心神都给打乱了,那个影子,是谁?屋内忽的传来微弱的窸窣声,木潇忽的将门推开,快速的打开灯,窸窣声依旧,木潇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心,跳动的厉害,木潇暗自骂自己,不过五年,竟然变得如此胆小了。忽然,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木潇的脚踝处,木潇低头,只见一只满是鲜血的手从旁边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里伸了出来,木潇几乎要喊了出来,“你,你是谁?”微弱的声音,木潇慢慢地蹲下身去,仔细的看着那张已是满是血污的脸,“啊!”木潇几乎坐在了地上。
“兔婆婆,怎么是你?”木潇急忙将兔婆婆扶起,揽在怀里,曾经瘦小的兔婆婆此刻在木潇的怀里,犹如千斤重,木潇的心,沉了下去。
“兔婆婆,发生了什么事?”木潇几乎哭着问。
“小蕊,小蕊,是······”兔婆婆的力气不够她说足四个字。
木潇低下头,将耳朵贴在了兔婆婆的嘴边,听着。“是谁把您伤成这样的?”
“小蕊,你,小蕊······”再也没有回应。
木潇怀里的重量骤然加了千斤重。
“兔婆婆,兔婆婆······”没有回应,气息已停。
木潇感觉到怀里的温度在慢慢的退失,兔婆婆,你怎么能这么走了?你承诺我的,还没做呢?你说,你帮我的孩子缝制枕头,你说你要帮我的孩子起名字,你,还没做呢!泪水,随着洒泻的月光肆流不止。今晚,我明白,自己失去了曾经最珍惜的两个人。
失去,究竟意味着什么?再也看不到,还是,再也想不起?随了那句俗话,拥有时,永远都不知道珍惜,只有失去了,才发现,自己早已习惯了将他们视作做珍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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