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不顺心的时候,我们可以像疯狗一样咆哮,但最后,我们还是要放手。”
本杰明·巴顿,一个出生时一身老年病、生命迹象衰弱的婴儿,却会越活越年轻。岁月在他的身上倒流。他会从轮椅上渐渐学会走路,他会用明亮的眸子摘下花镜,他会让岁月抚平皱纹,褪换粗糙的皮肤。如果一个人可以倒着活,生命究竟会有什么变化?
《本杰明·巴顿奇事》就是讲的这样一个故事。岁月的辩证法。
人们往往会在老年的时候后悔自己年少轻狂,也会在少年的时候憧憬大跨步的成长。但是如果真的让人倒着活一次,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烦恼?我们以为岁月在流逝,今天和昨天不同,但是没能明白的是,不同的总是自己,相同的总是时间。岁月不会衰老,也不曾年轻,它只是概念,只是日日夜夜的流淌不息的河流。它在空间上的颠倒其实毫无意义,因为它是对称的存在,今天,明天,后天,在概念上注定是一天,今天可以是后天,只是今天的人不能是后天的人罢了。所以说,如果让人从老迈活到年轻,人生该当如何,还当如何。岁月正反流逝一遍,时间辩证了自己,而只有意义才能永恒,正如今天的我到了明天就不是今天的我,但是只有“我”这个概念能在这一秒和下一秒的交接中得到生存,因为“我”这个概念才是永恒存在的,而不是上一秒的我或者下一秒的我。
我们注定会在一生中碰到真爱,也注定会在一生中两次与它分离,一次是因为太青涩,一次是因为太老迈。我们讲的真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概念、一个意义。南希和本杰明也是一样,只是因为他们在不同的时间河流里,所以他们的悲剧性成倍地增加了。心是不会倒着成长的,所以不管时间正或反,不管生理正或反,真爱在心中被发掘的绝对时间是不会变的。我们在懵懂的时候有了我们第一个恋人,我们爱他(她)胜过一切,有人说年少是不懂真爱的,我个人不同意这种观点。只有错过真爱的人才会说那不是真爱,因为她(他)要佐证自己现在爱的才是真爱。真爱是永恒的概念,没有过去的真爱和现在的真爱之说,爱过的都是真爱,只是人在岁月中变化了。我们终究会变成一个不再爱一个人的人,如是我们错过了第一个真爱,这不是谁的不对,只是我们在成长,而那时太青涩。同样我们最后一个爱人,毫无疑问是我们的真爱,我们与她(他)分离则是因为我们的生命到了尽头。所以说一个人一生中会有两次和真爱分离,我们注定相遇,我们注定分离,或太青涩,或太老迈。
意义和概念得以永生,而人们却要在岁月中翻腾。在得到他们与失去他们的区间中,成长。与其说这是人生的命运或者人活着的使命,不如说是生活的意义。得失让我们学会了珍惜,珍惜当下拥有的,珍惜此刻的我,而不是上一秒的我,下一分钟的我,珍惜现在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因为下一秒他们也许就擦肩而过你的世界。当我们失去了,我们虽然可以像疯狗一样咆哮,但最后,我们还是要放手。
“有些人,生来就注定可以悠闲地坐在湖边;有些人,会被闪电击中;有些人,会音乐;有些人,是艺术家;有些人,是游泳健将;有些人,懂得纽扣;有些人,懂莎士比亚。有些人,是妈妈;还有些人,是舞者。”我们注定相遇,我们注定分离,或太青涩,或,太老迈。
(责任编辑:杨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