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茏的青春岁月被时间一笔带过,自己的曾经,那段以为会年年岁岁在心间流连永驻的曾经,原来却是渺小的宛若天地间的最卑微的尘。
总是谈及曾经。仿佛一切真的已经都变为曾经。仿佛,自己已是迟暮的沧桑老者。而事实,不过是我在拒绝长大,却又假装心智成熟。沧桑尘世,不食烟火。
梦境中,曾经多次的看到眼泪,看到难过,看到自己被命运推置不得不抉择的山崖,我掉头跑了好久好久,久到几乎忘记了笑,忘记了应该怎么笑,更忘记了什么才是笑。然后就是心痛,挣扎着惊醒。无力的揉揉眼睛,发现干涩又疲劳,并没有液体从里面流出来。只是依然心有余悸的回想着方才的梦,只觉得绝望,而具体的影像却是像底片曝光一样,洗不出色彩亮丽的图片,只能存留在黑白倒置的异境里,印封在底片上,像是罪恶滔天的恶魔被打落地狱岩,封条上永生永世的囚禁令闪烁出森严的金光,保卫着天下太平。
于是我得以在有太阳普照的白天平静的生活。
人们都说,梦是与现实是背道而驰的。于是我心安。于是我在有太阳普照的晴天白日里还可以笑得很干净,像极了这个年龄的孩子。单纯而简单。
也有人说,梦是一个人埋藏在心底最真实的情感。因为太真实,所以只有在一片荒芜的梦里,才敢没有包袱的释放和宣泄。所以我终将面临抉择。不论有没有人逼迫,我都不得不攀登那块瘦骨嶙峋的悬崖,再想方设法开僻出一条自救的路来。只是不能够逃跑。拒绝的权利已经在梦里被使用,现实中就已被贴上保质期已过的标签,不再生效。倘若真要倔强的反抗,命运将以严肃的方式予以回击。这是惩戒懦夫的方式,亦是懦夫选择逃避必然要承担的。
换句话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有些东西终将属于过去。即使想拼命的抓住什么,也只能仅限于“想”而已。像是满心虔诚的用双手从水池里捧起一捧清水,就算手指并得再紧,亦是徒劳的动作。流水不会为谁停留,大地和大海才是唯一能承担起这份重量的载体,因它拥有足够广阔的空间和永恒的时光供他们肆意川流不息。如此卑微的一双小手,又怎能办得到呢。况且还是漏空的。空隙里填满了逝去的点滴。
因了这几次三番的痛楚的回顾。终于幡然醒悟。
沉淀过去。伸手轻抚那些碑壁上沧桑而沉重的纹路,如果它太过珍贵,就让它变成河床。用记忆和思念和作滋沃的泥土,层层积累,再经过时间的冲刷和洗涤,再拥有沧桑和广阔的阅历,用最真挚的情感填充和踏实漏光的空隙,抱以最大的宽限捍卫和接纳属于自己的以及自己追求的。不给予任何逃跑和溜掉的机会。一如珍爱自己的生命。
臆想未来。用最朴素的方式平视面前的世界。包括善良与罪恶。包括理想与现实。包括自己。深深做一次呼吸,用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用力相信。相信爱,相信时光。
不管公路的尽头在哪里/只知道吹着风的感觉美丽/就算沙漠也找到巴黎/只要我/走下去/
来来去去/我什么都不属于/我还不想回去/往世界那边的明天/走下去/in my 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