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一本书,练琳写的《才女三毛》,曾经看过三毛写的《沙漠观浴记》,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时候只知道三毛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喜欢着在别人看来寂寞难耐,毫无乐趣的撒哈拉沙漠,喜欢着那种狂风呼啸,飞沙走石,任何女人都无法忍受的生活。再读三毛,读别人笔下的三毛,我有一种顶礼膜拜的虔诚,我感受着她作为一个小女人的娇嗔,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的对爱情的向往,作为一个奇女子的与众不同,感受她曲折的情感经历,她从10岁开始暗恋一个光头的小男孩还暗暗发誓长大了要当他的妻子,13岁时又疯狂的爱上了毕加索,20岁时开始了真正的初恋……之后的德国男朋友,日本的追求者……最重要的是她与荷西那历经磨难的爱情,我哭过,笑过,叹息过,都是因为这个传奇的女人,她要的生活我不喜欢,但是我喜欢她对生活的态度,她对生活的向往。
当她休学7年后,以第二届选读生的身份就读于台北文化学院哲学系的时候,疯狂的爱上了戏剧系的才子舒凡,她的爱太真挚了,为了舒凡能注意她,故意的像小孩子一样的发脾气,她就是要在这种对别人的折磨中体会到别人对自己的在乎。可是舒凡给不了她想要的安全感,在结婚和分手的选项中,舒凡选择了后者。那时她给自己取名叫三Echo。她曾对舒凡说:“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的生活便和哲学一样的苍白。”曾经的海誓山盟都没了,她决定离开台北,去向往已久的西班牙。亲情,总是在爱情的夹缝中生存着。于是,她没有顾及爹爹和姆妈的感受,踏上了征程。去了西班牙她学会享受生活,原来,没有舒凡的日子并不是地狱。
在西班牙,她遇到了荷西。不知不觉间,这个小她6岁的大男孩深深的爱上了Echo,她说受不起荷西年轻的爱,既然没法承受还是避开好了。荷西说让她等自己6年,4年大学,2年服兵役,然后就结婚。她笑了,没把这个大男孩的话当真,她走了,两年后,她成了约根的女朋友。1969年,她去了柏林,很努力的学德语。
29岁,她回台北了,还跟一个画家谈了一次莫名其妙的恋爱,结果结婚前才知道他早已经有了家庭。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生命本就是不断的受伤和复原。于是,偶然的机会,她有碰见了德国教师,他比她大16岁,两人的爱情那么的让人羡慕,结果结婚前夜,德国教师心脏病突发死在了她的怀里。当她终于可以有一个归宿的时候,命运又对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第二次自杀未遂。两次自杀的体验带给她对死亡的渴望,只要活着,生命便永远是一场痛苦的等待,喜乐哀愁尝遍,繁华落尽以后,难逃的是最后的悲哀。
当她重新鼓起生命之帆,再次让生命之船出海,死的渴望并没消失,它潜伏在三毛的心底,潜伏了一生。
她回到了马德里。七年前,她在舒凡那负了最重的伤,逃到西班牙来,结识了荷西;七年后,她背着的是最惨痛的亡夫之痛,又一次逃到西班牙来,等着他的仍是这一个荷西。生活就是这样的富有戏剧化,常常让你兜了好大一个圈子,睁开眼睛仍是回到原点上。
七年,这么长的时光,照片都发黄了,荷西爱她的心却还没变。七年,她的爱情经历的太多的沧桑,她不停地追寻、渴望、跋涉过千山万水,荷西却始终站在原处默默的等待,等待命运之神将它疲惫的身心送进他温暖的怀抱。
他们去撒哈拉沙漠结婚了。不是因为沙漠的苦和寂静使三毛和荷西患难与共,相濡以沫,而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爱情,使他们能够患难与共、相濡以沫,这样,结果才是他们展示了沙漠的苦和寂寞。他们是沙漠里的传奇,是沙漠里的奇葩,让沙漠里邻居们的生活也不在孤寂。
1979年9月30日,荷西死在他另一个情人——大海的怀抱。“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荷西死了,三毛的梦里没有了主角,但三毛把这个梦做了一生。1991年,三毛自缢身亡,第三次,她扑进了死神的怀抱。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是个普通的女人,一生求真求诚,可命运总是跟她开玩笑。虽然她跟荷西没有“白首不相离”,但是,七年,足以一生。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坚强的女人,一个传奇的女人。
(责任编辑:郑忠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