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代摇滚歌王崔健在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的时候,我还是个平凡至极的初中生,每天心如止水的坐在教室里,勤勤恳恳的埋头功课。
而今,我依然是个简简单单的学生,每天还是会心如止水的伏在案前。只不过是在应急灯渐趋微弱下去的罅隙间,亦会徒然顿感时光飞回流转之不及掩耳。我想,我是该写些什么的时候了。
故人说:朝花夕拾,拾得是枯萎。我每每试图去剖析这句话语背后的深明大义,却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均以失败告终。可是,当落花流水的声响反复的涤荡在胸膛时,我还是会俯下身去撷取一二。记忆仿若年轮,每一印道痕的深处都藏匿着一个完整的有关光阴的故事。而每个故事的身后,又都必定站立着一袭铭心刻骨的感触。我的当务之急,便是要把这些零零碎碎的感触在它们渐行渐远之前,一一找回。
一个人可以没有未来,但却无法没有过去。过去几乎是我们生命赖以支撑的全部,它清晰地告诉了我们已经走过了多少路程。并且在此基础之上,给了我们可供参考的数据以窥度前方尚有多少征途。哪些事是错的,哪些事是对的,以及要走的哪些路是捷径,哪些路只是假象。
1990年的某个夏日午后,在一片悦耳动听的蝉鸣鸟叫里,我带着好奇的眼光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一年和我一起出生的孩子据说有好几千万。就像早我们几年出生的许多孩子都叫八零后一样,我们也因此被冠以共同的称谓:九零后。在这以后的很长时间里,我都为自己身在如此一支浩若繁星的庞然大军中,颇感欣慰。而在这以后的许多年后,我才发现事实上这是一个褒贬不一的称谓。我们的这支鱼龙混杂的队伍里,有意气风发的有为青年,亦不乏无所事事的平庸之辈。真正天生的幸运儿并没有多少,每个人的生命弧度都要他自己用尽一生的虔诚去刻写。无论成败荣辱,我们都要学着自己去担当。再强而有力的诺言,也无从保证我们一生的风平浪静。用自己辛劳的双手绘出的彩虹,才能照亮我们生命里所有的苦乐悲喜。
1995年,同样是个莺飞草长的夏日午后,我第一次被母亲领到了一处叫做学校的公共场所。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我意识到命运即将发生重大的转折。但我未曾意识到的是,这种改头换面的彻底转折,不仅要如影随形的改变着我,还将会鞍前马后的跟随着我度过漫若江海的浩长一生。我更没有意识到的是,我上的第一节课上听老实讲的第一句话竟然让我就此铭记于心,并且还将一直铭记下去。那句话是这样说的:同学们,在你们跨出迈进校园的第一步起,你们就该知道生命没有归程。在这以后的茫茫岁月里,每当看到有人畏手畏脚的踯躅不前时,我都会想起这句话。并且在内心深处一再告诫自己:生命没有归程。
2000年,这一次是杨花落尽的秋天。在我小学毕业的那一天,外皮终于疲惫不堪的倒在了命运的门槛前。我于是回想起了这个给过我全部童年的老人的漫长一生。由此,也愈发明晓了阿甘的母亲在临终前对阿甘说过的谆谆教诲:生命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颗究竟是什么味道。生命中,总有一些事情,我们无能为力。命运的棋盘里,任何一粒棋子的结局都生死未卜。荣辱沉浮也好,聚散离合也罢,都要学着去面对,学着去接受,学着去承担。就像那句被引用了无数遍的话说的那样:记住能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一切都会过去,一切又都会重新开始。生命的周而复始里,我们不说放弃。每一次得泪流满面,都会换来海风徐徐的春天。
2005年的冬天,阳光格外的温暖。这一年,我上高二,正值学校划分文理科的时候。手握着只有“文理”两个字的A4纸页,我以第一感到了选择的举轻若重。徘徊在人生的门庭前,我几次三番的踌躇不已。为这突如其来的遽然变故,惊慌失措。或许前方的路有千条,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已被推向了人生的风口浪尖。没有人知道我对文字的迷恋有多痴狂,但立志要成为科学家同样是我内心深处根深蒂固的梦想。他们就像的左右手,我怎么可以为了左手而舍弃右手?而每当这种时候,我总会想起父亲,想起他那宽大的手掌和隐忍的脸庞。“做最好的你自己”于是,我便心平气和的在文科旁边打上了一个重重的对号。即使将来要为抉择而懊恼,也不要因当初没有抉择而后悔。
2010年的春节,我第一次假期没有回家。听着电话那端母亲语重心长的千叮万嘱,我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委屈得泣不成声。因为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在以后的以后还会发生。成长是需要勇气的。没有跋山涉水的凌云壮志。就永远无以得见山花烂漫的世外桃源。“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我希望自己若干年后会为那段波澜壮阔的岁月,潸然泪下。在撒下每一滴汗水的身后,我都看到了硕果累累的丰收。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土地不会欺骗我们的劳动成果。时间会为我们执着于梦想的背影,涂抹上斑驳陆离的七色彩虹。
时光浅浅的步伐缓缓的跺到了2011年的门前,又是一年的花开春暖。我在耐心的期待,期待爱,期待希望与阳光。
(责任编辑:瞿佳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