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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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2010-11-21   作者:本站原创   来源: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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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想起车窗外那成片成片的稻田,粘连着,拉扯着,铺天盖地地绿了满眼。于是,天地都浑然是绿的了。

上次回家,还是七月。火车,装了一肚子陌生的,还有熟悉的,不问从哪来,不问到哪去,只顾沿着铁轨,一直向前。很庆幸,我坐着靠窗的位子,抬眼,便看到成片成片的稻田,在这干燥的北方城市,能看到那么大片的稻田,让我很是意外。车窗被对面的同旅者拉开,便觉到有成群的风欢快地奔进来,携着绿绿的稻米的香气,来奔我的怀。心情莫名的欢喜。

转眼,十月了。火车,一趟又一趟,载着切切的思念,走在回家的路上。想家了,爸爸说家里很忙,十一就别回了。其实我懂,越欢喜就越悲伤。就像当初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就欺骗他我相信了他的谎言一样,如今,我依然可以微笑着看他藏着悲伤欺骗我。既然都是善意的,为什么不笑着相信呢?偷偷地,我也会把眼泪流出来,只要有风,眼泪最终会干掉,会消失。我依然是快乐的,依然微笑着说我相信。

想起小时候,这个季节,该是属于丰收的。一群孩子,这里头肯定少不了我,边跑边喊,大声叫着爸爸,得到一声回应后便冲进玉米的丛林里,不顾远处“慢点慢点”的担忧,弯着腰,大叫着“冲啊”去找那熟悉的身影。不过,弟弟永远都是扯我后腿的那个,他总能在半道上看到大个的蛐蛐儿,然后尾随而去,庆幸的是,他也总能让那蛐蛐儿逃走,然后大哭着来找我。童年流溢着太多太多单纯美好的记忆,似乎都是快乐的,似乎全是笑脸,甚至连泪痕都找不到。是因为快乐的太放肆了吗,还是因为太吝啬泪水?所以才会受到惩罚,失去快乐的资本,换上的是责任和坚强。

没敢往家里打电话,怕自己会哭,那就不像坚强的我了。默默提醒自己翻一本书,不管喜欢,或是不喜欢,让时间在字里行间流走总比在泪水中蒸发有价值得多。既然终究要失去,那就给它最辉煌的方式!边走边思考,虽然不是哲学家。

2

仍然一如既往地爱着生活。可是,生活,你拿什么回报我对你的热爱呢?

常常在现代文学的课堂上倏忽闪过一个或几个奇怪的词,自己也觉得陌生而怪诞,所以总是放它走。久而久之,放走的次数多了,便也开始心疼了。

有时提笔就忘了上一刻还在脑子里翻滚的文字。有时又任凭它们在手心里窸窣跳动却找不到纸和笔。不得不说,这是一种痛苦。自己也很奇怪,来去匆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灵感。果真如此,真应该感谢现代文学课,想当年,面对着文学概论的课本,参悟了不知多少次都不见成效。

文学这种东西是强学不来的,没有心领神会的顿悟,再多的模仿也都是别人的路。或许当年潜意识里我就在强制自己去学习文学,而灵感在“强制”这种没有光和水的生长环境里,根本不可能发芽,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学懂文学。慢慢地改变,当强制表达变成一种倾诉和表达的迫切需要时,你感觉自己都不知道是手在指挥脑,还是脑在控制手,你无法预料下一个出现在纸上的字会是什么,只剩笔过纸端的快感,恍若夏日正盛的青草在你的膝头欢快跳动,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像极了你的心情,细细碎碎的快乐。

有时候灵感也会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自己离开了。习惯在书包里塞很多很多打印过的白纸,在反面开始我的写作,这样我可以随意写些什么,不去在意字体是否工整,反正那是一张废纸。其实是喜欢那种没有横线束缚的自由。我把刚刚看到的给我感触的句子加上我的灵感放在它的反面。我把我的灵感放在那里,但是过了几天我去找,它就不见了,我知道我把它放在那里很久没有去找它,它生气了,不知道它被谁领走了,想想真可怜。我再也没有找到过它,或许是场景不对,或许真的错过就不再。

慢慢试着写些自己想写的东西,不单单为了码字,也不单单为了增加作品量,单纯地用文字写出心里想说的话。面包会有的,灵感也会有的!

(责任编辑:林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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