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的时候,宿舍有两个小伙伴要去参加一个晚会活动,但是,当时间显示已经六点四十时,甲同学居然还在安然自得的睡觉,而乙同学则沉醉于电视剧中不能自拔。从宿舍到第二报告厅,按照她们的蜗牛速度,怎么也得十分钟,再加上她们还需要时间梳妆打扮,二十分钟也变得不是那么宽裕。于是,我提醒她们:“小伙伴,你们该出发了。”结果看电视剧的乙同学泰然自若地回应我说:“还有二十分钟呢,时间绰绰有余。”我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便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乙同学如梦方醒,风风火火地叫醒了还在与周公亲密周旋的甲同学。原本安静的宿舍就在她们手忙脚乱地忙碌中,陷入了嘈杂的混乱状态。短短的十几分钟,从淡然自若变得像火烧眉毛似得火急火燎,面对她们状态前后的巨大反差,我也只能耸耸肩,表示很无奈。
几分钟后,伴随着“咣当”一声的紧急关门声后,宿舍最终迎来了我一个人的安静,而我专心做事的思维却被别的思绪勾走了魂魄。
拖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渗透了我们的生活。在大学这个宽松自由的环境,尤其变得明显。早晨,闹钟在枕边响了一遍又一遍,我们却要等到快上课的时候,才会有紧迫感的完成起床、洗漱等一系列活动,然后买了早饭急匆匆地往教学楼赶。老师提前很久布置的学期作业,原本有充裕的时间去完成,却偏要等到上交期限到了的时候,才有动力去写。有的同学甚至要等到上交前的前一晚上,才加班加点的赶完。换下来的脏衣服,我们也要等到堆成小山,没了衣服换,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洗……“绝处逢生”或许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总是促使我们喜欢什么事都拖到“绝境”才行动。虽然靠着一份“超能力”或者一份幸运,我们每次基本上都可以在最后的时间化险为夷地把事情完成,但是在紧迫状态下完成的质量总是差强人意的。
当个体的拖延成为一种习惯时,个体所组成的群体也会陷入拖延的境况。进入大学以来,组织和社团举办的活动,我参加了不少,但是能够在规定时间准时举行的,真的是屈指可数。而且更可笑的是,每次主办方都会提醒同学们要提前半个小时到场,可最后总是会比规定时间晚半个小时。甚至连学校举办的活动,也总需要推迟十几分钟或几十分钟才能开始。我们从小所接受的“一寸光阴一寸金”的教导,在那种情景下,变得讽刺可笑。
对于延迟的理由,主办方总是可以信手捏来,但却没有丝毫的说服力。我相信,如果他们能够提前把活动的事宜都准备好,就不会出现各种导致活动延迟的状况。对于活动延迟,主办方也都以为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并不以为意,但是活动延迟对同学们造成的影响却不容小觑。如果参加的活动经常性的不准时举行,同学们不仅会对主办方留下不好的印象,久而久之还会让同学形成“反正活动不会准时开始,所以晚点去”的惯性思维。正可谓“风水轮流转”,到时候只能变成主办方等学生的尴尬局面,使活动想准时开始都难了。
写到这,我突然联想到:今晚的活动或许也不会准时开始。结果果然不出所料,晚上九点左右,两个小伙伴一进门,甲同学就抱怨说:“姐姐我带着迟到的愧疚感,不顾形象,连滚带爬地赶过去,迟到居然成了早到……”
塞缪尔·约翰逊曾经写下这样一句话:“我们一直推迟我们知道最终无法逃避的事情,这样的蠢行是一个普遍的人性弱点,它或多或少都盘踞在每个人的心灵之中。”拖延确实并不局限于某个群体,而是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
现在很多上班族给我们的印象是每天都很忙,而且很多有加班现象,但实际上他们的工作量都不大。那他们为什么会加班呢? 这是因为他们“挂着羊头卖狗肉”——在上班时间浏览网页,逛淘宝,刷微博,玩微信,看视频,玩游戏等,把工作丢在一边,等到准备开始工作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快要下班了,这样一来工作就无形中被拖延,只能加班完成,或者是推迟到第二天再做,结果第二天又是如此,形成恶性循环。工作量的累计,会让他们心理压力变大,从而导致无法专心工作而导致工作质量下降,生活质量也会受到影响而下降。
二十世纪是一个快节奏的时代,然而,我们的办事效率却在明显的减速,我们好像越来越喜欢被时间催着走。而且相比做正经事,我们更喜欢干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看似每天过得都很充实的假象背后,其实是心灵的极度空虚。
拒绝拖延不应该只停留在口号,而应该付诸于行动。“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最后把钱鸿滩的这首《明日歌》送给大家,以此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