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还是偶然,时值五一,携友人共游大明湖,因见前方有祠堂便一同进入,待进入之后方知此为铁公祠,不禁肃然起敬。
秋日再游大明湖,路过铁公祠却触景生情,想起铁公当年风姿又是一番热血涌上心头。
靖难之役
建文元年,燕王朱棣发动兵变,挥兵南下与侄子建文帝朱允炆抢夺皇位,史称靖难之役。不久,燕王朱棣便大败建文帝派来的大将李景隆,随之将济南围了个水泄不通,而此时的铁铉官阶山东参政负责督运粮草,怀有一颗忠义之心的他怎能坐看济南城破,城内军民惨遭屠戮呢?更何况济南连接南北,实为军事重地,若失守,中原地区便被收入燕王囊中,应天便遭受威胁!千钧一发之间,铁铉便“急趋济南与盛庸歃血为盟,相约死守”。
建文二年,六月八日,燕王朱棣欲招降铁铉,毕竟战事久拖不利,且收复一员悍将也是损人利己的好事。但是燕王朱棣却忽略了铁铉那颗赤子忠心,一封《周公辅成王论》回赠给了燕王,提醒燕王要像周公那样辅佐自己的侄子,不然定会落下历史的骂名,遗臭万年。
朱棣本是性情中人,既然敢造反就准备夺取皇位,一不做二不休,攻济南三月而不克。三个月的时间早已磨去燕王的耐性,决堤灌城的损招便计上心头,殊不知九月的黄河虽已度过汛期却仍旧是此间大水,若以此法破城,生灵必遭涂炭。
面对着城里的军民百姓,是以死明志还是弃城而逃,亦或者是还有其他的方法能够得以周全。铁铉左思右想,难以入眠。这时,城中一老者前来献策,曰:“将军,吾有破敌良策。”铁铉大喜问道:“先生有何妙计?”老者曰:“敌军围三月而城不破,锐气尽失,此时欲以水攻之法破城则显朱棣内心焦虑,内心虑则无御,无御则必败。将军不妨派城中百姓携带将军亲笔书信、金银珠宝前往敌营,撤去守卫换以孤寡病残麻痹敌军,然后……”铁铉听后大喜,曰“先生实乃济南城之救星,请受一拜。”铁铉正欲起身拜谢,却忽从床上跌下,惊出一身冷汗。原来黄粱一场,想起梦中老者所言不禁恍然大悟,当夜吩咐下去。
次日,燕王朱棣收到探马来报,说铁铉派人前来求和。心中大喜说:“请入中帐。”
只见一耄耋老人携当地富绅、士人带着美酒、金银缓步前来,向着燕王行礼“近日,铁铉将军苦想多日,思量这决堤灌城必将荼毒生灵,于心不忍,令吾等携带些许薄礼前来慰劳大军。并请燕王前往城内接受百姓军民的受降,而且铁铉将军请求燕王原谅这几月来所做的蠢事。”朱棣问道:“明知如此,为何不早日投降,害这济南军民遭受如此大灾?”老者又曰:“燕王有所不知,铁铉将军实乃忠义之士,见双方交战军民受害,于心不忍,便才接管了济南城池。燕王仁义爱民,定能理解铁铉将军心中苦衷。同时,铁铉将军已经在城中带领全城军民接受燕王的巡视!”朱棣见此老者说话不被不吭,又给自己戴了顶高帽子不便反驳,又思量着济南拖延了自己太多的人力物力,一心想早日结束。便对老者说道:“此言甚好,今日已晚不便受降,汝等先回城,明日在接受那铁铉的跪拜!”
二日,朱棣带领军队前往济南城,远远望去甚是气魄。待到城下,城上有人大喊:“吾等不习武备,见燕王领大军前来甚为恐惧,请燕王单骑入城,城内以备好宴席恭迎燕王大驾。”朱棣听后大喜,又见四周城墙上已无军士,守卫的皆是城内百姓,而且城门大开,远远望去见有两队人影跪伏在路两旁,不顾身边谋士劝谏,纵马而去,只留一句万事小心。
及到城前,朱棣放缓步伐,待到城门处,两旁军士大喊“千岁到!”朱棣正欲前行,只听耳边呼啸,眼前一黑,一块千斤巨石瞬间掉落,生生地削去了马头,血如雨注,将朱棣掀翻在地,两侧军士则纷纷拿刀来砍。也亏得朱棣功夫了得,且战且退又得援兵相救这才捡的一条性命,其狼狈不差于马超杀的曹孟德丢盔弃甲那般。
朱棣惊魂未定,又溅得一身是血,试想征战这么多年何时受过这种侮辱,于是拔剑一挥,吼道:“全力攻城,取铁铉首级者赏万金、封万户侯!”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分难解。此时,朱棣见城难破,便令军士用炮轰城,城将破,铁铉急将朱元璋的画像挂于城头又书写太祖灵位牌匾使得朱棣不敢轰城,既轰不得又攻不得,骑虎难下又无计可施,朱棣只得退兵。之后铁铉又选勇士袭扰燕王,燕王退兵,济南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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