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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第330讲:《小雅·沔(音免)水》(2019.08.11)(五)

2020-08-05   作者:   来源:   点击:  

《诗经》三三〇:《小雅·沔(音免)水》(2019.08.11(五)

【说明】宗来自学,此文自成,群主邀请,故发群中。今学诗经,回归正统;依据毛传,参照五经。不事创新,但求中正;不抑不扬,不作赏评。诗以言志,习必躬行;学而习之,修齐治平。扣扣微信,三百二十;时久字多,需静需恒。周二论语,周日诗经。

六、第三章讲解:

第三章原文:“鴥(音欲)彼飞隼(音损),率(音帅)彼中陵。民之讹(音额)言,宁莫之惩。我友敬矣,谗言其兴(音星)。”《毛传》注:“惩,止也。‘我友敬矣,谗言其兴’,疾王不能察谗也。”

【1】此诗前两句,首章为“沔彼流水,朝宗于海”,次章为“沔彼流水,其流汤汤”,末章为“鴥彼飞隼,率彼中陵”。比较可知,前两章皆以“沔彼流水”一句,于诸侯而言则如百川之流当入江河,于王者而言则如江河之水当归大海。

然则,何以末章不言“沔彼流水”?百川当入江河而不入,江河当归大海而不归也。百川当入江河,喻诸侯当同心协力以成王事也;不入江河,喻诸侯离心离德、各自为政,而置王事于不顾也。江河当归海而不归,喻诸侯当循礼以朝王竟不朝王也。

末章不言“沔彼流水”,喻事实既已诸侯离心离德各自为政矣,且不循礼以朝王矣。此乃贤者之所忧也。然而,此诗貌似责诸侯,而实则欲“规王”也。诸侯如此,固有诸侯之罪过,然而,王者能德配其位、政合乎正、教遵其道,方能矫其偏、归于正。

既有道而王者不遵,既有礼义而诸侯不顾,是故无“朝宗于海”之行矣。尝见诸侯当初有“其流汤汤”之态,亦即犹如沸水奔腾,各强其势,相互争竞侵犯,而今则有过之而无不及,其势愈演愈烈,必至于虽有身居王位者,却形同虚设,故而虽“其流汤汤”亦不必言矣。

【2】当此之时,贤者所见,惟“鴥彼飞隼,率彼中陵”矣。“鴥”者,喻诸侯归国与朝王之疾速也。“飞隼”者,喻行事之诸侯也。三章之中,皆有“鴥彼飞隼”一句,然而,音每章第四句各不相同,第三句之意亦各不相同矣。

首章言“鴥彼飞隼,载飞载止”,喻诸侯出入其家或朝廷,本宜当行则行、当止则止,然而,竟然欲行则行、欲止则止,但随其意而无情无礼。次章言“鴥彼飞隼,载飞载扬”,喻诸侯行其所欲行,且妄自尊大、飞扬跋扈,背道而弃礼义矣。

末章言“鴥彼飞隼,率彼中陵”,《毛传》未注。由诸侯之所宜而言,“率”言言行之所当遵循,“中”言其心性之正善,“陵”言其位高须德大;喻诸侯之言行,当遵循其正善之心性而各修其德、各安其位、各尽其责,共辅王者而治平天下也。

由诸侯所行之事实而言,“率”言任情纵欲而无所顾忌、恣意而为,“中”言以自己为中心而无视其他诸侯以及王者,“陵”言自高自大而欺凌诸侯且轻视王者;喻诸侯纵欲妄为、为所欲为,自私自利、争权夺利,轻视王者、欺凌诸侯也。

【3】“民之讹言,宁莫之惩”,《毛传》注:“惩,止也。”君臣失道,必生讹伪之言。讹伪之言从谁而起?从“民”而起。民,萌也,蒙也,亦即蒙昧之人,此非“君臣民”之“民”,而是天下蒙昧之人。以其蒙昧,故生猜疑,口以言之,愈传愈乱,即是“讹言”。

“讹言”虽生于“民”、传于“民”,然而,“讹言”何由以生?政不以道,则非惟不能正人,且能生惑生乱;教不以道,则非惟不能兴发人善良之心,且能使人趋利作伪。身居王位者,纵然勤政,且有利民之意,若德不配位,有道不遵,则政教用人皆难免失误。

王者与诸侯,君与臣,既离心离德,则猜忌与惑乱必生,岂能免于“民之讹言”?既无道德礼义,则皆自以为是、各行其是,乃至愚弄百姓、颠倒是非、推诿文饰,则难免是非混淆错乱,乃至是非颠倒,蒙昧之民由此而尤难辨明是非真伪,则“民”之言岂能不“讹”?

“宁”者,“岂能”也;“岂能”者,“并非不能”也。“莫”者,“无法”也。“惩”者,以“正心”、遵“正道”而“使人心归于正”,“讹言由此而停止”也。己心不正,不能正人;有道不遵,亦不能正人。“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岂其可乎?

【4】“我友敬矣,谗言其兴”,《毛传》注:“疾王不能察谗也。”“疾”者,伤由外来,痛在我之身心也。“王”者,由史实而言,则指周宣王;由道义而言,则指身居王位者。“察”者,明辨是非真伪,而非惟以眼目,且必以心性也。

“我友”者,此诗作者之志同道合者也。诸侯之间,本应是志同道合者;王者若能遵道敬天、仁德爱民,则以道事君之贤臣,亦可谓与之志同道合者。皆“志于仁”,或皆“志于道”,固然是“志同”者;虽有“志于仁”与“志于道”之不同,其“志向”亦同。

惟身居王位者有德而遵道好贤,然后能识贤任贤;若身居王位而以意定则、以利为利,则难免以仁义为无用,而以能谋利者为贤能。“敬”者,“谨言慎行、顺从法度、尽职尽责、不敢苟且”也。为臣者,固当如此,然而,身居王位者如何,却关乎为臣者之进退。

“我友敬矣”,谓“志于仁、志于道”者已遵“为臣之道”而能“敬”矣,身居王位者礼当识之、信之、任之,然而,竟至于“谗言其兴”。“谗言”者,故意陷害毁损他人之言也。“兴”者,初生而有普遍之趋势也。“我友敬矣”,竟至于谗言兴起且渐盛。

进谗言者,必是奸佞邪恶之徒,然而,谗言之能兴盛,必因王者之心未正、王者之德未明,是故,误是为非而以非为是,认贤为不肖而以不肖为贤。惟有“王者”修心养性,方能以德凝道,进而明辨是非真伪、贤与不肖,虽有“谗言”之进而不听从,则“谗言”可消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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